村北有座恐怖屋

上次我在郊区徒步旅行时，认识了一位驴友，这位驴友大约50岁出头，是一名中学老师。他问我是做什么职业的？我说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。他问我：你写过灵异故事吗？我说：写过一些，但没有一些好的素材，有时想写却写不出来。他说：我有一个既灵异又悬疑的故事，保证你感兴趣。于是我就叫他讲给我听听。下面我以这位驴友的口吻把这个故事讲出来：
这故事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，2000年，那年我的一个师哥大四毕业没找工作，直接去支教了。

他走到支教的村子差点哭出来，没想到条件这么艰苦，早知道不来了。后来才知道，这已经是附近的大村庄了，行政村就是以此命名的，更远的山里的自然村，几乎都是上古的农耕状态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村里原有的教师负责给他介绍情况，他才是大开眼界，原来六个年级十几个学生只有一个老头在教，更倒霉的是，老头一直等着他呢。等着他干啥？等他来接班，老头要进城去看病。于是我师哥就成了那学校里唯一的老师，也是那个村里唯一文化水平超过初中的人。村民对他还是不错的，村主任想给他安排到自己家里，那是全村条件最好的地方，可我师哥坚决不去。

不是他高风亮节，是他看主任家的条件还不如学校，而且他晚上喜欢看书和晚睡，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方便。所以他就婉言谢绝了村主任，那以后他就在学校住下了。有几个住得远的学生，每月回一次家，也住在学校。师哥不怕没有伴，他和学生们相处得很好，每天放学，近处的孩子回家后，他就和这些住校的孩子一起疯玩。

师哥为人和蔼亲切，孩子们都喜欢他，带着他满山跑。过了几天过后，师哥突然发现一个问题：村北的山凹里有一幢老屋，老屋旁边有几棵高大的银杏树。此时正是深秋，银杏树上一片金黄，风景很美。师哥是个很有文艺气息的人，那天傍晚他想去银杏树那里观赏落叶，他让几个住校的学生陪他一起去。可是那几个学生一听说去那老屋那边，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，都不愿意和师哥一起去。师哥感到很奇怪，后来师哥发现老屋旁边有一条路，孩子们即使去别的地方远，他们也故意避开那幢房子，从别的方向绕一个大圈子。发现这个问题后，他就问学生，问他们为什么不去那老屋那里玩？问起这个问题，小孩们都很害怕的样子，最后一个年龄稍大的9岁的小男孩，悄悄地告诉他：“那房子里有个怪人会吃人的。”师哥笑了，明显这是大人吓唬小孩的话。后来师哥又问了几个村民，半问半套的，他了解到村北的山凹里那幢老屋里面关着一个疯子。疯子前些年在上海打工，回来不久后他就经常打老婆，疯子的老婆很漂亮，当年是和疯子在外打工认识的。疯子从上海回来后，他总是说老婆趁他外出时背着他出轨。后来他老婆一气之下和他离婚了，老婆离婚后嫁给了村长的哥哥，村长的哥哥当时50多岁，刚死了老伴，而且是县城某单位里的二把手。后来他就这样慢慢就变疯了。村里人都说那疯子经常在村里打人，后来家人只好把他关在那老屋里，每天疯子他娘就隔着院墙给他扔两个干粮，死活由他去。我师哥胸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心，他是无神论者，平时从不相信一些灵异事件。第二天放学，他就叫孩子们自己去玩，他一个人出村了，他想决定那所空屋里看看。尽管他是无神论者，但是一个人进入空屋他的心里还是一阵忐忑。等他来到空屋跟前时，发现空屋前一道院墙，院墙外面长着齐腰的野草。他走到门前一看，锁都锈死了，估计多少年没打开过，于是师哥围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翻进去。刚绕了一半，突然听到头顶的院墙上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。师哥一抬头，忽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，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，趴在院墙上冲他招手，并说道：“进来进来”。师哥吓了一跳，等他再看时，那人一下子已经不见了。师哥看到前面的院墙塌了一大块，成年人不费劲应该能翻进去。不过因为是土墙，上面已经长了不少植物，看得出平时没有人从这进出的。
师哥壮着胆子翻进院墙后，才觉得不对刚才叫他的那人穿得很整齐，不像是疯子。而那人是一个男人，这么说那也不是疯子的娘。若不是疯子和疯子的娘，平时又没人敢来这里，那么那人是谁？疯子的娘来这里时，只给隔着院墙扔点干粮，那人穿着整西服，头发和脸上都很干净，头发好像还打着90年代的那种发胶。如果刚才那人是疯子的话，他怎么能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？
还有一个问题就是：村民怕他打人把他了关起来，可是这个地方很容易进出，怎么能关得住他？

然而我师哥又是个好奇心特重的人，心想我一个大小伙子，怕他什么，何况现在不过是傍晚，天边还有余光呢。一横心，师哥就决定进去看看。进入院子后，师哥发现院子空荡荡的遍地都是野草。院子西边一排三间屋子，东北角有个池子一样洼地，洼地周围有断墙的痕迹，估计当年是厕所。西边屋子边上有个破旧的灶台，上面有个塌了的棚子。师哥顺手捡起一块碎石头，摸着进了屋。屋门早没了，落日的余晖照进来，堂屋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。

西南西北的屋子各有一道破门，师哥走到西北门口故意大声咳嗽一声，然后轻轻的移到西南，猛地推开门，除了张破桌子，也是什么都没有。破桌子的上方墙上挂着一个相框，相框里有一张旧相片，师哥走过去拂去相片上的尘土，发现相片上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，穿着一套灰色西服，头发向后梳着还打着发胶，仔细一看，师哥发现相片上的人正是刚才招手叫他的那个人。师哥心想：看来刚才那人就是疯子。师哥退出来又轻轻走到北屋，师哥估计疯子可能在这里面。师哥想推门又不敢，于是师哥来到外面捡起一块大一石头，进屋后，师哥举起大石头，“砰”的一声把门砸开。顿时房子里的景象让师哥吓出一身冷汗：屋子当中坐着一具骷髅，右脚被铁链锁住，铁链的另一头死死的拴在墙上。师哥吓得双腿发软，赶紧跑回村里。他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村主任，没想到主任很淡定地说：“林老师啊，村里的事你不懂，他家的人他家自己处理，不要给政府找麻烦......”师哥觉得浑身冰冷。第二天他又鼓起勇气去了，但是终于没敢进屋。然而也有发现：北屋的窗户没有了，而且和院墙很近。北屋和院墙中间的夹道，散落不少变质的干粮，窗台上也有，看来疯子娘就是从这里扔给他儿子食物的。还有新鲜的呢。既然有人关心，师哥就还有一点希望。师哥找到疯子家，男人都下地了，只有疯子娘在，师哥把看到的情景和老婆婆一说，没想到她一边搓玉米一边很冷漠的说：哦，知道啦。
见疯子娘很冷淡，师哥也不便多说，于是起身走了。后来，师哥回到城里，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时，他和我说了这件事情。我感到好奇，于是问他：“你说那个疯子到底死了没有？”师哥说道：“那疯子应该已经死了。”我又问：疯子从上海回来，总说他老婆趁他不在时出轨别的男人，你觉得他老婆到底出轨了没有？“师哥想了想说：”疯子说的应该没错。“我又问：”你说疯子的老婆的出轨对象是谁？“师哥想了想说：”你仔细想一想，应该能猜得出来。“后来，我想了很久，我大概猜出了疯子老婆的出轨对象是谁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