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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 WhereIN5 days ago

《我,一个短剧成瘾者,在《盛夏芬德拉》里戒掉了“电子榨菜”》

文 / 第一人称·我

01

凌晨一点二十,我躲在被窝里哭到鼻塞。

不是失恋,不是被老板骂,是刷完《盛夏芬德拉》最后一集,听见那句“玫瑰开了,我来了”——瞬间破防。

我一把掀开被子,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骂了句脏话:

“妈的,现在短剧都这么会刀人了?”

02

说实话,三个月前,我还把短剧当“电子榨菜”。

通勤地铁里,左手包子,右手手机,五分钟一集,狗血淋脸:

“夫人,少爷终于知道您才是当年救他的那个人了!”

我边翻白眼边手指狂点,像饿鬼嚼防腐剂,越齁越上头。

看完即忘,爽完就扔,反正下一部《霸总的替嫁新娘》已经排队。

直到我刷到《盛夏芬德拉》。

划走三次,第四次鬼使神差点进去——从此,榨菜变细糠,我戒不掉了。

03

第一集开场,没有“首富”“重生”,只有一束奶白玫瑰在镜头里慢慢舒展。

弹幕飘过:“这花叫芬德拉,花期只有七天。”

我愣住——七天,刚好是我平均弃一部短剧的时间。

编剧像在我家装了摄像头,懂我的薄情,也预判了我的回头。

04

男主周晟安出场,没坐劳斯莱斯,开的是一辆旧沃尔沃。

车窗摇下,他伸手接住一片掉落的木槿,顺手夹进笔记本。

那一秒,我听见自己“咔哒”一声,心里某根弦被拧上了。

——原来短剧也能“氛围杀”,不靠鼓风机,靠呼吸感。

05

我追更的第三天,剧情走到“祠堂罚跪”。

女主白清枚跪在蒲团上,嘴里硬邦邦:“我不喜欢周晟安。”

手里却攥着一张被汗水浸软的纸条,上面写满他的名字。

风一吹,纸条飞起,镜头跟着它飘到男主脚边。

他弯腰捡起,没说话,只把纸条折成小小的方块,放进贴近心脏的口袋。

我屏幕外的眼泪“唰”地下来了——

谁还没口是心非过?谁还没把一个人偷偷写过满页纸?

那一刻,我不是观众,我是十六岁的自己,在晚自习的草稿本上写暗恋对象的学名。

06

更狠的是第十五集“乌冬面吻”。

深夜,厨房只剩一盏昏黄灯泡。

女主饿得发蔫,男主挽起衬衫袖子,三下五除二煮出一碗乌冬。

没有台词,只有水沸的咕噜声和筷子轻碰瓷碗的脆响。

女主低头咬一口,被烫得直吸气,男主下意识凑过去吹。

吹到第三下,她忽然抬头,鼻尖擦过他的唇。

“咔——”导演切了特写:两人瞳孔地震,耳尖瞬间烧红。

我整个人像被扔进那口锅,跟着沸水一起翻滚——

原来“欲”可以不用脱,一碗面就能完成顶级暧昧。

07

我把这部剧安利给闺蜜,她冷笑:“短剧?我可不想看工业糖精。”

我直接甩她第十四集隧道戏。

冷蓝灯+暖黄车灯,两人影子被拉得老长,像要把克制碾碎。

三分钟后,她发来语音:“链接!立刻!马上!”

那一刻,我像发展了下线,心里疯狂鼓掌:

看吧,不是短剧low,是烂剧low。好内容,真能把“审判”的人拉下水。

08

大结局那天,我提前买了包玫瑰味薯片,仪式感满满。

最后一幕,芬德拉完全盛放,男主抱着女主坐在花房摇椅。

他说:“以后每年花期,我都替你留一束。”

弹幕刷屏:“我命令你们就地结婚!”

我却哭到颤抖——

一年只有一束,可人生能有几个一年?

短剧不过二十分钟,却让我把错过的、遗憾的、不敢要的,全都翻出来晒了一遍。

09

看完剧,我习惯性去搜“番外”“路透”“第二季”。

官博只发了一张图:空花盆,土被松过,旁边放一把小铲子。

配文:种花的人走了,花还在。

我盯着那条微博,忽然懂了——

原来最好的番外,是观众心里的余震。

短剧不是不能深,是它愿不愿意在你心里挖坑。

10

第二天,我破天荒把短视频App卸载了。

同事问我:“你最近地铁里发什么呆?”

我笑:“在种花。”

他们以为我疯了,只有我知道——

我戒掉的不是短剧,是速食爱情;

我留住的不是芬德拉,是还能为一句话、一束光、一碗面心动的自己。

11

昨晚,我路过楼下花店,看到冰柜里躺着几枝芬德拉。

奶白色,边缘微卷,像还没说出口的心事。

我掏钱买了一枝,回家插进矿泉水瓶。

三天后,它开了满屋玫瑰香。

我拍了一张照片,发到朋友圈,配文只有四个字:

“细糠养人。”

——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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